何方天涯[邪簇]
*ooc注意。看图写话虐吴邪(•̀ω•́)
曾经几乎是疯魔的几年终于浑浑噩噩的度过去，所有事情似乎都完美尘埃落定。
但也只是似乎…
……
………
“老板，今儿那边定的约谈地儿是个茶楼”王盟把资料递给吴邪，“老先生说是要先去看什么画展所以就在那附近找了个地儿。”看了看手机里的聊天王盟咂了咂嘴了，“他助理告诉我这画展可是老先生期待好久的，这次定不能错过。”
“反正生意谈的八九不离十了，在哪里都一样。不过能那位老先生这么想看的画展但是难得。”吴邪随意的翻了翻资料扔在一边的桌上，“最近好像没什么名师大作要出展，老先生要去的是谁的？”
“等下哈。”王盟刷着浏览器看看搜出啥，结果一出来到是一惊，“嚯，特年轻的一画家，说是二十才出点头的样子。不过日常太低调到没人知道长什么样，就留一名。”王盟细细看了看这名儿忍不住笑了，“还有这什么名字？取成这样也行？”
吴邪凑过去看了看挑了挑眉，
“禾方天牙？”
名字也是够随意的，想来见过一次总是会有点印象，可吴邪却怎么都不记得有过这号人物。这倒也是奇了，要知道这老先生赏画的口味素来刁钻，诸多画作大家都被老先生评判的想把人拉进黑名单，结果这次怎么的就被个不知名的小辈抓住了胃口。
这般想来吴邪也是来了兴趣，“定张票，我们也去瞧瞧。”
“啊？”王盟是搞不懂吴邪想干嘛，难不成就为一睹真容？
“带你长长见识。”
“你别是想去坑人小年轻卖画吧？”
“说话不中听再加上议论诋毁老板，扣工资。”
“别啊，老板威名神武！”
………
下午等吴邪摸到地儿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这地儿够偏僻的，导航了好久才勉强摸到路。也真的搞不懂现在搞艺术的小年轻，杭州这么大就能选这么个地儿。
“你小子怎么也来这儿？难不成是想和那些老头的一块看我笑话？”
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看到吴邪就笑眯眯的走过来，瞧上去到是和蔼可亲的紧。
“您可别折煞我了，老先生。”吴邪无奈的把手里才点没多久的烟给掐了。这位老先生怪癖多的很，脾气也犟反正吴邪是拗不过。不过江湖上人称“老先生”的人其实也没多老，就是见识广些懂得多些。也不知道谁起的，总之这称呼传到现在都没几个知道他原名。
“哼，来了正好。我可先告诉你，这小娃娃可是难得的奇才。”老先生瞥了眼吴邪抬步往馆里走，那模样比看什么古画宝贝都要激动。瞧人这样吴邪也就忙跟上，能被老先生夸成这样，想来也是个神童。
但在踏入展馆的瞬间，不知怎么吴邪就是感觉到了那么点违和感。
简洁清新的格调下所有的画作都是满满的朝气的生命力，每幅画的张力和感染力连像吴邪这样不怎么懂画的人都能被震撼到的。可那种盘旋在心头的违和感却怎么也散不去。难不成是逼真过头了？
吴邪忍不住走近一幅瞅了瞅，结果怎么看怎么觉得画里的人眼熟的厉害，可脑子里就是没有能对上号的名儿。
摸着下巴皱着眉紧盯着这画瞅了半天，也不知是眼花还是怎么，画里的人猛地转过头看了过来，嘴角淡淡的一抹微笑，阴森的带着血色。
看着忽然吓得从画前退开几步的吴邪，老先生的眼神有些变化，走过去拍了拍吴邪的背，“是不是感受到什么。”
“那是，这简直能说是灵魂上的升华，心灵上的洗涤。非常棒，完美。”
看着明显想打哈哈的混过去的吴邪，老先生却是意味深长的笑起来，“那吴邪你可必须得见见他。”
“……谁？”
“禾方天牙。”
………
被老先生拉着，吴邪也是不知所以然的跟在后面。
看着前面激动的快要跑起来的人，吴邪就觉得这老先生今儿怎么的有点反常？
穿过无数的人群和画作，不大的地方却生生在路过一个拐角的地方失去了老先生的踪影。
画展还没正式开始，人也不是很多，吴邪很努力的想从人群里找回老先生的影子，结果没成想这消失干净的堪比人间蒸发。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吴邪确定了人群里没了老先生的影子也是郁闷了会儿。不过与其看着无趣的人群吴邪更在意这馆里的画，也就转头把注意转移到画前，结果这边才转过身吴邪就愣在了当场。
………
…黎簇…
站在画前抬着头看的入迷的少年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不同，好像又没什么不同。似乎还是几年前那个跟在自己后面的孩子，只是头发要短些看上去要更精神些。但眉眼间却没了那股子朝气和冲劲儿更多了些沉稳的味道。
忐忑，期待。
渴望着触碰，恍若雷鸣的心跳。
就这么盯着面前的人，目光几乎是如饥似渴的粘在他身上怎么都离不开但脚上仿佛绑了重铅一般。吴邪就这么张着嘴僵在原地。
幻影？或是自己心里的海市蜃楼？
这是第几年了？强制的不让自己想起的存在，最后日子安逸的怕是自己都快忘了还有那么一个孩子，被自己亏欠着，带着满身伤痕的在人间求存。
心疼愧疚，还有那份自己一直不愿正视的情愫一瞬间涌在胸口压抑到有些窒息。本能的想逃避，就和当年一般绝情一个人离开，可身体里却又叫嚣着想要靠近，想要触碰，想要得到。
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少年郎，握紧了拳又松开，缓缓的张口终于喊出了自己曾在梦里重复无数次的名字。
“……黎簇。”
………
看着墙上的画在沉思的少年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皱着眉转头看向四周的人群。当视线触及吴邪时却仿若是在看空气一般淡淡的扫过，然后好像是怀疑自己幻听了一般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又把视线放在了画上。
看不到自己？
吴邪一步一步的靠近，一直到少年的身后。还是那抹熟悉的味道，还有着为褪干净的奶味。带着淡淡的温度，明明近在眼前却又那般遥远。
抬起手还是没忍住的抚上了少年的头。蓬松的发还有柔软的触感。
活生生的少年，就在眼前，只要伸手就可以抱住的距离。
“黎簇！再不来不等你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终于让少年依依不舍的把视线离开了面前的画。猛地转身几乎是贴着吴邪的脸颊，炽热的呼吸转瞬即逝的一个不算吻的吻，少年就这么穿过了吴邪的身体奔向呼喊的人群。
抚上嘴唇，吴邪追随着少年的身影看过去。
充满朝气的一群少年人，拉着扯着满脸的笑意，少年眉眼间的沉郁也消散的干净，带着星光的眸加上嘴角的笑，似又回到曾经年少单纯，在人群的簇拥下走向未知的远处……
……
……吴邪，这可是你想要的……
带着嘲讽的笑意的声音，沙哑的听不出原本的模样。
……
好似终于出了梦境一般，吴邪忍不住的踉跄了一下。视野不知怎么模糊的厉害，伸手一抹，却是一手咸涩的液体。
“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老先生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脸上是不变的笑意，看上去和蔼可亲却生生让吴邪看的一股寒意猛地从脚底直到头顶。
“什么？”
“这幅画的名字叫《救赎》。是他涅槃后的第一副作品。”老先生还是笑着瞧吴邪，可眯着的眼睛看不清里面包涵的深意。
“……救赎？”
吴邪抬头看过去，只觉得好像血液都要冻结般的寒冰。
洁白的画布，刺眼的鲜红，还有调和的冷蓝。
仇恨，情爱，挣扎，毁灭。
混沌却又意外的融合。
每一笔每一分子都是飞扬的张力，或嘶吼或平淡或哽咽或嘲讽。他们都在述说，述说一个被利用和抛弃的故事。
而最后汇聚成的画面只让人的心脏忍不住的抽痛。
“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
眼角泪却再忍不住的流下，吴邪微微张着嘴，胸腔里满是无法叙说情愫，而胸口那份压抑的痛苦仿佛要死掉。就像用锥子一块一块的把心脏敲碎，任他愈合后却又在愈合的瞬间又被生生捏得粉碎。就这么如此反复……
“我的名字。”
吴邪抓住胸口的衣服缓缓的蹲下声音多了些颤音，“这画的，是我的名字。”
一笔一划，自己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又怎么能不认识。
“禾方天牙，何方天涯。你终究是他等不到的天涯。”
老先生还是那么笑着却带上了冷意，“你的世界从不缺少人来人往，可他的世界满满的只有你。”
“……他怎么样了。”
“若有来生，只愿莫让他再遇上你。”
吴邪愣在原地，一时间手脚凉的厉害，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连说话都带上了气音，“什么意思…”
“你比我更懂他不是吗。”老先生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本册子，舍不得的摸了摸才递给吴邪，“我能为孩子做的，只有这个。
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竟然遇到你。”
甩了甩袖子老先生背着手缓缓的离开。
看着手里包装的及其精致的册子，吴邪听到自己心跳的厉害，颤抖着双手把册子打开，里面满满的全是照片
全是少年的照片…
从最开始瘦到脱形的模样，满身的伤痕，眸子黯淡无光。然后是痛苦中挣扎，满是恨意，浑身自残留下的血迹。
或是撕心裂肺，或是茫然无措。不断挣扎，不断的蜕变，少年终于有了点正常的人样。淡淡的表情温润如玉的模样及其正常也更是不正常。
而最后一张照片，便是在那幅画前瘫坐的少年。殷红的画作，满地的颜料，还有……
还有少年手腕还未止住的血迹。
但少年却不在意，就这么笑着看着镜头。笑容及浅，满是解脱。苍白的模样仿佛下一秒仿佛风一吹人就散了……
“不，黎………簇…不。”
张着嘴，吴邪却几乎不能说出话来，只觉得一股咸涩的还带着铁锈的液体缓缓的从喉咙涌出，喷洒而出的鲜红的色彩最终污了洁白的地砖。
抱着怀中的本子，吴邪缓缓倒在地上，视线昏暗的厉害，意识也有些混沌不堪，可身体里的痛却怎么也停不下。
黎簇…我来陪你…………可好…
恍惚间，吴邪好想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过来。在失去意识的瞬间，只记得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有唇边柔软的触感。
（完）
突发奇想的脑洞，开放式结局，应该不会有后续。
对了！禾（黎）方（簇）天（吴）牙（邪）！
嘿嘿惊不惊喜，真的不是我起名废！绝对不是！
_(:з」∠)_11月的第一个更新！求小心心和评论啦（*´・з・`*)啾♪。
依旧在坑底的我。才考完试，瘫。
评论(5)